因为当天鲁冬要去总厂参加技能标兵比赛,所以除了早上跟他在厂子见了一面之后,蔡梦洁就再也没见到他,她也想下班后回家,等着明天上班就能看到鲁冬了,可是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往往想的跟做的是不一样的,有些时候甚至是情不自禁的一些行为举动,想来爱情或许应该就是这样吧。
正是因为太过想念,所以蔡梦洁下班后就又来到了鲁冬家,跟着他们三口人吃了口饭后,就在食杂店里等着鲁冬回来,刚才她从食杂店里出来倒垃圾也是鲁燕收拾完地面,她抢着出来倒垃圾的。
“这家伙挺厉害啊,出去一天就搭个上别的女的了?”听着蔡梦洁的埋怨,鲁冬冲她笑了笑,用手拍了拍蔡梦洁的肩膀微微的说道;“我搭个谁啊?别听槐主任在那胡说八道。”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那个叫马凤镯的是谁啊?”
“咱进屋说行不?这外面多冷啊,别把你再冻着。”
“不的,你就在这跟我说。”
“好,好,我就在这跟你说,这马凤镯吧?是总厂的机修段长,她也是参加这次比赛的,她看我干活手法好,就多跟我说几句话。再一个我俩之前在分厂大检修的时候,配合过干活,但那都几年前的事了。这次比赛又碰到,所以再一起说了几句话。”
“她多大?”蔡梦洁继续问道。
“我哪知道她多大啊?”
“废话,你看还看不出来啊?”
“我没事看她干啥?”
“那你约莫一下。”
“嗯…好像跟咱们都差不多一样大吧?哎呀梦洁,咱就别说她了行不?这都犯不上,挨不着的事,你说你这么激动干啥?眼下当务之急是咱俩现在赶紧进屋,我这试也考完了,咱俩现在就该研究研究去你家的事了。”
说到去蔡梦洁家拜见她父母的事,蔡梦洁的心里又有点打怵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总回家晚,父母也问过她为什么回家晚,她倒也爽快没跟父母掖着藏着自己的事,她就把自己跟鲁冬的事跟父母说了。父母听了以后,也没多说什么,就跟她说自己的事,让她现在自己掂量着办,觉得合适就带家来让他们看看,他俩也好给把把关,毕竟姑娘处对象这也是件不小的事。
蔡梦洁这边自然是想让父母早点看到鲁冬,也好给自己的这份感情增加一份保险,只是她现在一直苦于自己的家境不好,所以她很害怕当鲁冬去过她家之后就会对自己产生别的想法了。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她计划过完年再让鲁冬拜见自己的父母,因为趁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年,自己也好多跟鲁冬增进一下感情,以此来打消一些鲁冬对自己家的看法,不过呢?在经历过马凤镯这个小风波后,蔡梦洁突然意识到这事不能再拖了。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夜长梦多!这鲁冬虽然不是玉树临风的人物,但他还是有一定的女人缘的,按照她自顾自的想法,连总厂都有对他有动心的人,万一哪天他被总厂派到别的厂作为技术顾问给人家排解难题时,再遇到别的女孩对他有心思,自己且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张芳菊和陶静茹,张丽手里把鲁冬争取过来,万一半路再杀出个程咬金,自己的付出且不是付之一炬了?
想到这里,蔡梦洁觉得马凤镯这个人物的出现也许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个信号,再拖拖拉拉的,恐怕就要节外生枝了,鲁冬可以不在乎她们的示好,但是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想到这里,蔡梦洁同意了鲁冬拜见父母的事。
按照他们俩商量好的日子,在十二月三十号的这天,下班后鲁冬会和蔡梦洁一起回家拜见她的父母。为此,早上准备出门上班的鲁冬,拿着父亲鲁德明为他准备的礼品;六瓶罐头,六盒蛋糕,六瓶酒,六样水果,六条烟,还有六盒茶叶。这些礼品都是鲁德明和陈桂芳两个人商量后,为鲁冬精心准备的登门见面礼。鲁德明是个场面人,所以做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很是明白,他挑选的都是好东西,廉价的他一样没选。而母亲陈桂芳则是告诉鲁冬第一次去女方家,说话要得体,眼里要有活,在女方家不比在自己家,在自己家犯懒的时候,有些事可以不做,但第一回登女方家的门,必须要给人家留下好印象。鲁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于是拿着礼品就准备出门了。
刚一出门,鲁冬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池德鑫和宁剑波,因为他们仨是邻居,所以每天几乎都是一起上班,只是偶尔宁剑波身体不适或者需要照顾苗娟会自己晚走一些。
今天他俩看到鲁冬手里大包小包拎的东西,看着样子也不像一般物件,宁剑波话少,但他属于过来人,他知道拿这些礼品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没吱声,到是池德鑫瞪着眼睛问道;
“咋的?今天有好事啊?”
“一会道上跟你俩说。”看到他们过来了,鲁德明冲池德鑫和宁剑波喊道;
“鑫子,剑波,早上吃饭没?没吃饭的话,你大娘做的花卷你拿几个走啊?”
“不用了大爷,早上我奶整的粥,老好喝了,我连干了三碗呢!~”“小娟今早也做的花卷,我也吃完了。“
”那行,吃完就好,你们仨骑车慢点啊~~”
因为礼品有点多,一个自行车有点放不下,宁剑波和池德鑫就帮着分担一些,待礼品都放好后,这小哥仨就骑车朝厂子骑去。眼下已经是十二月末了,此时的气温基本上快到冬季了最低值了,尤其是在早上,沉睡了一宿的气温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零下二十五度的气温,对于骑行上班的人来说,是一个挑战,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
“哎?师兄,我看你这架势,你今天这是要去蔡梦洁她家啊?”“嗯。”鲁冬应答了一声,别看只是简单的应答一声,但因天气太过寒冷,从鼻腔窜出的哈气像一条白色的丝带一样,随着气流飘向了脑后。
“真好啊,师兄,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可羡慕你了,你看咱俩这处对象的速度,基本就是前后脚,你这都要去见她父母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