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攰放下拎在手上的保温壶,伸手轻轻摸着女人的头发。
“万一被他知道你的身份,你猜他会不会收拾你?”贺攰故意吓唬她。
女人板着小脸,十分霸气地挥了挥手,“有种她打死我,我以后让我的孩子在正月里剃头,看她怕不怕?”
贺攰对着女人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别看我年纪比贺澜琛小,可是我基因好,博学多才呢。”女人自信满满地拍着胸口。
贺攰拧开保温壶,把鸡汤倒在瓷碗中,再把移动桌子推到她面前。
“又要喝这种油腻腻的汤吗?”她嫌弃地推开了瓷碗。
现在的生活睡了吃,吃了睡,再这样下去,她身上的肥膘不知道会添多少?
“现在你需要营养,这些全是根据医嘱熬的,不是胡乱给你进补,听话,乖乖喝掉,就当是为了我。”贺攰露出温柔的笑容,摸着女孩的脑袋。
就在他们互动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查房医生。
今天一起进来的还有邵锦鸳。
当邵锦鸳看到女人的脸,他当场怔然。
好像灵魂从身体里被慢慢抽离,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事。
等医生巡查结束,贺攰拉过椅子坐在病床前,女人端着瓷碗苦着脸喝鸡汤。
“姓邵的那个小子你和他很熟悉?”
贺攰口吻严厉至极。
女人喝汤的动作一停,笑而不语地望着他。
没听到回答,贺攰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关系很亲近?”
“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是最纯粹的吗?怎么,你觉得还可以再进一步吗?”女人端着瓷碗,用半信半疑的目光望着他。
当女人的标准答案给出后,贺攰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早晚要嫁人的,你干嘛呀这是?”女人气呼呼地反问道。
贺攰指着她的鼻尖,“嫁什么嫁,留在家里陪我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弄来给你。”
女人一下子起了反叛心理,“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和太阳,你能帮我弄到手吗?”
贺攰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