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半个小时。”贺攰迈开脚步朝着庭院走去。
他弯腰坐进车里,拿起文件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等待庄静娴。
半个小时庄静娴如期赴约,坐在车里,她不停地联系医院里的骨干,打听温暖曦死之前的一些细节。
夫妻二人抵达殡仪馆,贺攰和庄静娴并肩走在一起。
贺澜琛和温晚看到前来吊唁的贺攰夫妻,二人的脸上表情各异。
“温晚,节哀顺便。”贺攰说道。
温晚坐在轮椅上,朝着他微微低头。
庄静娴掏出一只白色信封丢在温晚的双腿上,姿态依旧是高高在上,她涂着红唇站在那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你妹妹生前我帮不上,死后你给她多买几个纸人和花圈。”
她在灵堂前,望着温暖曦的遗照大放厥词。
温晚低头望着那只白色信封,听见庄静娴侮辱妹妹的话十分的刺耳,难听。
她正欲发作,贺澜琛拿起信封直接丢还给庄静娴,阴鸷的黑眸紧盯着她,“母亲,死者为大。你来这里不是真心实意地来慰问,完全没必要过来。还有,什么叫活着的时候帮不上,死了多买几个纸人和花圈。你也有亲人,何必咄咄逼人?”
温晚不敢想,这要是换做以前的贺澜琛,根本没可能帮她出头,讨回公道。
原来,被人维护的感觉这么幸福。
只可惜,这场幸福来得太晚。
“澜琛,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母亲。”庄静娴被儿子几次三番地顶撞,心气十分不顺畅。
温晚冲着争吵的母子俩低吼道,“够了,要吵出去吵,我妹妹想安静。”
庄静娴被她突然一喝,感觉下不来台。
“我还不想来呢!嫌我吵,我走就是。”
她气急败坏地拿着小包就要走。
温晚望着庄静娴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贺澜琛向她道歉,“我是一时心急才会和我母亲吵起来,不是故意要害暖暖不安生。”
贺攰看儿子和儿媳的相处模式,觉得他们离婚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