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始终保持着沉默。
“不,你不懂。就算我是靠出卖身体嫁给你,你睡了三年的床伴好歹也有几分皮肉上的感情。”她脸上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从住院到醒来她终于放声大哭了一场。
“对不起。”
贺澜琛抱住温晚,动作比以往轻柔。
温晚面无表情,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别抱着我,你去找乔依依,去看看乔家老太婆。贺少,你应该坚持你每天都在做的事,你认为对的事。”
贺澜琛抱着她不愿意松开,声音带着哽咽。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开你。”
“可是你推开了不是吗?”
温晚一字一字的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
贺澜琛失去了所有声音,病房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她用手肘去碰触他的手臂,“放开吧!我现在连推开你都没办法做到。当时绑匪追上来,为了活命,为了在害怕的关头不发出声音,我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掌心。医生没告诉你吗?我的手掌心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他的大手轻轻地抓着温晚的手腕,低眸望着她被纱布缠的厚厚一圈的小手。
她那么怕疼,小小的刀伤都能疼上好半天,在危急关头咬住手掌心,这份毅力相信男人也做不到。那双脚,又白又嫩。为了逃命,肿的看不出原本漂亮的曲线与轮廓。
“对不起,老婆。”贺澜琛低头,把脸埋在温晚的颈窝深处。
温晚稍稍动了动肩膀,“贺少,别这样,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身体的交易。你做的很正确,对我这种低贱的人投入感情有失你的身份与地位。”
“别说了温晚,求求你别说了。”
贺澜琛握着她的手腕,眼尾腥红。
温晚没再说话,贺澜琛待了几分钟,想到被抓到监狱的绑架犯,和送到急诊室的乔老夫人,他决定这笔账必须要算到底。
等贺澜琛走出病房,温晚重新躺下。
急诊室。
乔依依在外面等待着,脸上没有担忧的表情,她在心底将乔老夫人痛骂了一百遍。
不中用的老不死,连一个温晚贱人都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