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重新握住她的手,她想抽回,尝试了好几次,结果他越抓越紧,到最后索性放弃,任由他抓着。
“依依确实有抑郁症,不过当着乔家人的面,我只能这么说。”他趁机解释给她听,“乔老夫人执意要报警,再不给他们一点台阶下,这件事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温晚像滚刀肉似的油盐不进,冷淡地回了他一句,“哦。”
他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下呢?哪怕是给一点小小的提示也好,不通知她就执行任务,她当然伤心。
贺澜琛知道她还在生气,并且气性不小。
“不过你跑出病房,算是把这件事顺利地揭过了。”他嘴上说着,手指还不忘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温晚被他的手掌心一捏,心尖好像痒痒的,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
她的眼尾仍然带着些许湿气,不满地走在贺澜琛身旁,“以后我不会再单独见他们,不然一顶帽子扣下来还不够我去警察局喝一壶。”
想到乔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样,温晚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贺澜琛内疚地说道,“以后确实不能再去见他们,并且出门还得带上保镖。”
他顺便把保镖的事提上日程,省得温晚到时候反感。
“嗯,随你。”温晚没有意见。
两人坐进回别墅的车,一上车温晚靠着车座闭上眼睛睡着了。
自从怀孕后她的食量在悄悄改变,就连睡眠也是严重地出现了不足的情况,动不动就想睡觉。
贺澜琛拧着剑眉望着温晚熟睡的脸庞,心里直犯嘀咕:她现在变得能吃能睡,比以前活得还没心没肺。
坐车回家这点时间都能睡上一觉,说明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她应该是不计较了?
车子平稳地一路向前行驶,坐在车后座的温晚对贺澜琛静静欣赏她一路睡觉样子的事一无所知。
半山山庄。
一个双腿残疾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皮肤是病态的白,大概是常年待在室内不见阳光的关系,白得好像透明化一般。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此时的他正用手中的拐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保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