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你一个天煞孤星的寡妇，被老太监玩坏的烂货，竟然敢……”

他一边扯着嗓子怒骂，一边扬起巴掌。

可惜还没有碰到虞嫤，便被其一脚踢出去，大堂的桌椅摔得四分五裂。

“啊……虞嫤，我杀了你！”

柳承嘉颠颠撞撞爬起来，铆足了劲头朝着虞嫤扑去。

后者藏在广袖下的双手瞬间成拳，温柔的剪水眸，爆发出难以名状的凉意。

就在众人以为虞嫤要吃亏时。

柳承嘉的胳膊倏地被人抓住，轻佻又散漫的声音，灌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是闹什么？唱戏吗？”

热闹的跨院瞬间落针可闻。

就连处在暴怒边缘的柳承嘉，这个时候也变成了小绵羊，发红的眼圈布满了委屈。

“五叔，她欺负我！”

“哦！”

柳遗直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虞嫤身上。

见她目露讥讽，反脚将柳承嘉踢出去，杀猪似的声音响彻跨院。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落地的位置与之前丝毫不差。

“连一个女人都应付不了，柳家要你何用？”

闻言，卖惨的柳承嘉瞬间噤声，就算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再出声。

倒是穿着粉色嫁衣的小妇人，连滚带爬地扑在柳承嘉身边，朝外面大吼。

“啊……府医……快去叫府医……杀人了！”

柳遗直作为红尘中的脂粉客，自是听过柳承嘉的风流韵事。

却第一次见到搅风搅雨的齐柔，柔柔弱弱的菟丝花，就连哭泣都有气无力。

——只是，这扣帽子的本事却不容小觑。

“原来，这么会说话啊！”

他撑起笑意，如沐春风地逼近齐柔。

拾起茶盏的碎片，对准她的唇角猛地下拉，鲜活的血迹让他的声音更为妖异。

“继续喊！你就喊，柳遗直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