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元媛一双全黑的眼球都似乎转动了一下。

明明面朝虞清，可尚稚珍就是觉得她在看自己。

就在这时，尚稚珍发现身上的鳞片在往腿下延展。

“怎么回事？”她急忙拉起裤腿，却看见两只腿逐渐粘合在一起，好像再往鱼尾巴生长。

再一抬头，那边的樊元媛宛如笑着，但面容没有最初那么丑陋，她的五官隐隐变成尚稚珍的模样。

“啊！”

尚稚珍忽然跌坐在地上，准确的说是鱼尾巴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樊元媛则是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顶着尚稚珍的脸，弯腰抓住那只不知名材质的小鬼，吞进嘴里。

“虞小姐！”尚稚珍求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虞清。

见虞清回以安抚的眼神，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鱼漾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救她的。

那边樊元媛吞噬掉小鬼，整个人也彻底变为尚稚珍的样貌，唇角带着一抹得偿所愿的笑容。

“我终于可以变成人了。”就连声音也变得跟尚稚珍一模一样。

虞清眸光冷冷的看着她：“变成人又如何，你的能力也没了。”

樊元媛嘴角微微压下，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笑：“那又如何，你还能在法治社会下杀了我不成？”

就算她是人鱼变成人又怎么样，现在她就是人。

虞清没有回答。

或许是觉得一切都没有转变的余地，樊元媛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事。

……

人鱼，一种很神秘的生物，活在传说中的美丽生物。

但现实却不是这样，其实人鱼长得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好，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鱼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月光皎洁之下的人鱼看不清面貌，动听的嗓音引得人们浮想联翩，这才有了美人鱼的传说。

如同人类渴望见到美人鱼那般，人鱼也同样羡慕人类的生活，它们渴望变得跟人类一样。

樊元媛便是其中一个。

从大海巫女那里得知了取而代之的方法，她给自己下了秘术，足够离开大海生存的时间，将目光放到尚稚珍的身上。

她长得清纯好看，家庭还算有钱，但不是特别有权有钱，这样的人很适合作为她夺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