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奴婢自来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姐身边,小姐若没见过七殿下,那奴婢便不可能认得,只有小姐见过七殿下,奴婢跟在小姐左右,方有幸也见过,这才认得!”宝珠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我忘了。”孟十三熟练地以一句忘了概括,概括得毫无负担,“项二公子……那不就是项六小姐的兄长么?”
“项二公子是项六小姐的堂兄,是项府二房的独苗。”宝珠对京城各大府邸的公子小姐,只要是在族谱上的,她都如数家珍。
为此,她可是下过苦功夫的。
至于那些诸如没能上到族谱的外室子,丝毫没有名份的公子小姐,她虽未全知之甚详,不过也大都晓得。
小姐忘了便忘了,左右还有她记得!
她会时时刻刻提醒小姐的!
孟十三啧啧道:“没想到这位项二公子还挺照顾项六小姐的,为了项六小姐的终生,竟求到七殿下跟前来了。”?
宝珠点点头,想到项照言语中她没听说过的名讳:“小姐,七殿下方才说要项二公子帮他找洛水神针的后人,此洛水神针的后人……奴婢在京城都不曾听说过,也不知是何许人也?小姐可曾听过?”
“就是一个乡野大夫罢。”孟十三不仅听说过,且知之甚详,与洛水神针在凡间还相交过一段时日。
“乡野大夫?”宝珠满脸疑惑,何时乡野大夫竟这么出名儿了,“能教七殿下和项二公子全力相寻的乡野大夫,定然非一般的乡野大夫。小姐既知洛水神针的后人,那小姐觉得洛水神针的后人真能治起七殿下的腿儿么?”
孟十三走到刚才李璁买面具的面具摊前,随手拿起一个弥勒佛的面具:“兴许能。”
“小姐也不确定?”宝珠看中另一个狸猫面具,拿起来也往脸上比了比。
“那人未闯出名堂之前,行踪便很飘忽,后来被他闯出了名堂,寻医问药之人更多,每每令他不厌其烦,索性行踪越发飘忽起来。莫说外人,饶是他身边的药童,有时候都找不到他。”孟十三拿着面具把玩着,并没有想要戴的意思。
“那洛水神针的后人呢?或许在哪儿开了药铺,当了坐堂大夫也不一定。”宝珠觉得洛水神针本人爱到处跑,其后人的脾性说不准与其不同,就不爱到处跑了,改而定居下来,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也是有的。
孟十三没有立刻反驳宝珠的猜测,并非她赞同宝珠的猜测,而是经宝珠这么一提,她突然想起来他曾对她过的一句话儿:“他曾言,他不适合为人夫为人父,也就不祸害好好的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