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一坐下,董无双劈头就问,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方沐浔看着董无双欲言又止,半晌没直说什么事儿,却问出来一句:“无双,若我当你的嫂子,可好?”
董无双瞬时明白了,看来沅沅姐遇到的问题事关终生大事:“沅沅姐,你知道的,此事儿我做不了主。”
她不是长兄,哪里晓得长兄愿不愿意娶沅沅姐为妻。
好不好,她说了不算。
单论门第的话儿,那沅沅姐作为国子监祭酒的孙女儿的身份,不管是她父亲母亲,还是她和长姐,其实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因着长兄乃是庶出嫡养,自小被养在母亲膝下,母亲与长兄也俨然与亲母子无异,可到底长兄非是母亲所生,故而母亲虽是管教长兄甚严,却不曾勉强过长兄什么。
长兄从文走科举之路,乃长兄的选择。
长兄年至今岁二十有一,仍未成家,言道要金榜题名大登科之后,才会考虑小登科之事,亦是长兄的决定。
父亲从未阻拦,母亲更从未企图去改变长兄什么。
总之一句话儿,那便是长兄想怎么个活法,想从文还是从武,想何时娶妻生子,父亲母亲皆无异议。
此般之下,长兄的姻缘,实则掌握在长兄自己的手里。
她父母都不左右她长兄择谁为妻了,她和长姐更不可能去左右,关健也左右不了。
方沐浔闻言,刚止住的泪水,立刻又汹涌了起来,最后捂着嘴呜咽着默默低泣。
“可是府里又要给沅沅姐相看了?”董无双别的没法子,可相看这事儿,她今年十三,尚未经历过相看,但她长姐今年已是十五,可没少经历,她多少知道一些相看的情况,“没关系的,不成便不成,我姐经常如此,等到真正的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沅沅姐不必伤心。”
方沐浔自是懂这个道理,只是懂归懂,难过还是会难过。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