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有此想法,祖母又与她英雄所见略同,可见殿下如此做必有考虑,一切还是等殿下回京再说,省得自作主张弄巧成拙,无端坏了殿下的大事儿。
复又低头看着毫无动静的妖环。
“小姐怎么又在看手?”赏春进屋掀起珠帘入内室,至榻前便又看到这一幕,她今日已过见过好几回,“是不是手不舒服?要不要请余小太医过来看看?”
无病无灾无需请大夫的话儿,余明路是固定每十日进孟府一次,给孟十三诊脉,按着孟十三的身子状况调整食补方子。
下一次是在六月二十,那日要赴荷花宴,孟十三便差宝珠往太医院给余明路递个口信,言道要么提前或推后一日,要么二十这一日的号脉便算了,左右她如今的身子大好,少号一回脉也无甚干系。
结果宝珠带回余明路的话儿,说可提前一日来孟府为她诊脉。
“无事儿,就是看看。”孟十三没说看什么。
赏春也没再问,只好奇地看向宝珠。
宝珠冲着赏春摇摇头,她也问过,小姐也只说看看,同样是不知小姐在看什么。
这时风筝从长春院外回来,进在内室禀道:“小姐,二老爷先进的长春院,楚管家后进的长春院,时至此刻,却是楚管家先出的院,到奴婢回来向您回禀,二老爷都还没出来。”
赏春一听,方知风筝竟是被自家小姐差到长春院那边盯人去了。
“不必管父亲,他到不到上房,左右都不会有什么正事儿。”孟十三语气淡淡,既不排斥谈及孟知年,却也不喜欢谈及孟知年。
孟知年于她而言,不过是这具人身的生父罢,除此再无其他,万万比不上这具人身的生母曾氏。
“至于楚管家……”她顿了顿,“他进院,定是祖母有事儿吩咐。”
以这个关头来猜,很大可能是关于找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