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也没太过于表面,最多就是过于表面,稍加注意,作些整改,也就大差不差了。
简而言之,慢慢来吧。
“时辰差不多,那咱们到隔壁街去了?”李曜深作为靖王府世子殿下,除了在太子与几位皇子跟前,他的一言堂有所收敛之外,其他时候那都是一锤定音。
这会儿能问一问,乃因着心里所想的努力之言,尚热呼呼地搁在他脑子里。
不克制些,不照做着,不说父王知晓后又要训斥他,恐怕要达到与孟仁平真正交好的程度,也会漫漫无期。
如此,只好礼数有加地询问一句。
孟仁平虽是怎么和李曜深相处过,但关于李曜深说话做事素来霸道得有如一言堂的传闻,他和符丰都是听说过的。
当然也不是在殿下跟前听说的。
殿下乃是东宫,靖王世子再如何,也不敢霸道到殿下跟前去。
余下的几位殿下亦如是。
然则也就除了东宫与几位皇子,李曜深方不至于那么说一就一就二就二,容不得旁人反驳,搁在其他人身上,那都不曾出现过眼下这番礼貌询问。
便如今日碧华宴的邀约。
这位靖王世子殿下不就是先通过颜华郡主的口,说给他大堂妹知晓,再让大堂妹传话儿传到他耳里,说是让他有个准备,实则就是在明晃晃地告知他,饶是有伤在身,那最多不吃酒,他也是得应邀的。
强势,霸道,于无形之中独断专行,此方是真正的靖王府世子殿下。
孟仁平心中思绪翻了几翻,面上平和地说道:“其实世子不必谦让于我,世子若真想喝酒,那茶猜宴不去参加也罢,便留在此楼中,待到下晌参加酒诗宴,亦无不可。”
届时他不参与便是。
李曜深哟呵了一声,笑着问道:“我表现得这般明显么?”
飞明就站护在李曜深身后,闻言不觉看向比他更紧张地站护在孟仁平身后的高远。
果不其然,刚看将过去,他便看到高远一个白眼翻过去。
这个白眼,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