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翰不接话。
倒是盛司宴笑着说:“叔叔怎么看?”
他脸上笑意不达眼底。
盛廷翰脸色并不好,可以看出来,从盛司宴一行人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盛廷翰整个人如同笼罩了一层密密的乌云。
“阿宴啊,你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真的很难安插职位。高层职位刚刚稳定不久,现在回来真的很难办。我听说你在美国的分公司也是做得风生水起,还是当前最有发展前途的行业…”
盛司宴轻笑,“看来二叔确实不想我回来。”
短短半年,盛廷翰从被迫接手盛世集团,到主动调整集团的人事构架,将整个盛世中高层进行了一轮大洗牌。
这一切都在盛司宴的预料之中,也是她希望的局面。只有这样,才能露出盛廷翰贪心又丑陋的嘴脸,还有见的光毫无底线的手段。
才能让他在权力的巅峰露出马脚,狠狠地跌落,永不翻身。
十年,经历了两次生死,这一次他不想心慈手软,也不急于一时报仇,徐徐图之会是最稳妥的方式。
时间会敦促贪婪的人最后不得善终。做过的恶事,总归有恶报的一天。
盛司宴的话足够直接,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盛廷安都想掀桌子走人。
不过人前还得装作一副良善长辈的模样。
“阿宴这是说什么话。不如这样,二叔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现在既然你回来了,那还给你好了。”盛廷翰皮笑肉不笑地说。
乔莉娜胳膊碰了碰盛廷翰的胳膊,剜了他一眼,对他的言辞表示不满。
盛廷翰笑笑,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即使现在盛司宴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可他一人孤掌难鸣,又有何用。
盛司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了,没有再接话,而是跟旁边的人敬起了酒。
不谈公事,家里看起来还算一片祥和。
对于大房以盛司宴为代表的和二房以盛廷翰为代表的,两方其实处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老太太身体不佳,没有在餐桌上用餐,宋姜梨陪着老太太说话。
提到了她跟盛司宴的关系。
“我们越好明天周一,去民政局。奶奶,我和他终究还是有缘无份。月老的红线将我们牵到一起,但是还是抵不住外面的压力,不得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