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上午时分,阳光明媚,病房被照得亮堂堂暖洋洋的。
随着身后一阵响动,病房的门被人打开。
听着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任嘉禾看着轮椅上男人一动未动的背影,走近时,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只是一下,她又提步走了过去,继而站到了男人面前。
许是在医院闷久了的缘故,男人皮肤雪白雪白,只是微微泛红的唇瓣让他看起来还有一丝生气。
明明眼前就站着个人,他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目光静静地落在窗外。
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正在草坪上踢着足球。
任嘉禾看着男人这副冷漠的模样,原本不悦的脸色多了几分阴鸷。
“阿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肯开口和我说话?”女人不开心地问。
男人不答。
她继续开口,语气多了几分凌厉,“这一次,若不是我帮了你,盛廷翰的人早就把你弄死了。”
四个月前,盛司宴从实验室返回纽约酒店的那天,意外发现了汽车的异样。
提前识破了盛廷翰的阴谋的他,选择顺水推舟,想要如对方所愿让自己坠海身亡。
假死的过程并不顺利。
当时车子坠海,他几乎同一时间跳车,攀着悬崖,最后摔落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上,当场昏迷。
他被送进了秘密安排的医院,但是醒来后,双腿失了知觉。
当然,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除了他和林启。
只是,盛廷翰是个阴险狡诈又多疑的人。
即使事发一个月后,警方已经实锤人员失踪,但是盛廷翰还是派出人手,在美国进行了地毯式地搜索,几乎翻遍了美国的大小医院。
两个月前,就在盛廷翰的人差一点就要找到盛司宴时,是任嘉禾及时出现,赶在盛廷翰动手之前将盛司宴提前转移。
所以此刻,盛司宴才会在距离纽约三小时车程的这处小镇的医院。
“盛司宴,是我救了你!”任嘉禾激烈道。
可是她的言语并没有激起盛司宴的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