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颔首,端端坐下,“说起来,关押的地方离皇嫂也不远。”
“他说自己在西南有人,正巧我们欲剿灭余党。对了,皇嫂与宫敛一起那么久,可有听说西南之事?”
皇后咬唇,半晌道:“钟冽在你手中,正巧让他罪有应得,你掌管澜瑛阁那么久,折磨人的法子定然比我厉害。”
“至于西南,其中具体情形我亦不知,只是替宫敛办事,将众多朝臣编造各种罪名处死,并将尸身交给他们组织,最终悄无声息运往西南。”
“这些尸身最终是用来做什么,我之前悄悄查过,但是没查出来什么结果。”
“尸身?”南宫姣蹙眉,“他要尸身做什么?”
突然想起,问:“这些尸身可有头颅,可是整个儿的?”
皇后不明所以,“处刑都是灰衣人,我并未见过尸首。”
南宫姣起身,“我知晓了。”
“对了,这铁链乃是黑石所制,皇嫂不必多费心思,你逃不脱,皇兄那儿,也是同样。”
皇后枯目惨笑:“姣姣,我没想逃,就算你原谅我,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与宫敛合作,是迫不得已,亦是助纣为虐,我合该用余生赎罪。”
南宫姣:“那皇兄呢,皇嫂自己不在乎,可会不会听着皇兄的哀嚎,终有一日便又心软了。”
她深深看向皇后:“皇嫂记好,若真有那一日,那么皇嫂异动之时,便是皇兄死期。”
皇后想反驳,可是下巴颏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只在南宫姣踏出殿门之时,正正跪好,头重叩在榻边。
久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