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瑜手中动作一顿。
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身上那么多伤口,为了让她快些好,他用的药是疗效最猛也最疼的一种药。
平常八尺的汉子,也总受不住地挣扎喊叫。
到她这儿倒好,好像没感觉一样,还有力气开口说这样的话。
种种劝不住的,气恼到最后,总是只余满腔的无奈与疼惜。
只是禁不住心依旧为她难得的话语震动,身体叫嚣着想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原来,她记起幼时,并非不在意。
原来,他所有守候与付出,都是值得的。
心间的热流让他有种落泪的冲动,咬牙忍住。
开口显得有些冷然,“我寻过,寻不到你。”
他一个刚刚入宫的质子,年不过十岁,人人可欺,平常连自己的住处都不敢轻易踏出,又哪来的渠道能接触到她呢。
能想到的,只有日日去初见的地方等候,可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年年岁岁,一直没有等到。
最后时隔经年,终于寻到。在麟德殿外,在她手染亲父鲜血的一夜,在皇朝天翻地覆的前夕。
也幸好寻到。
他不知多少次为此感谢上苍,不吝啬予他荒枯的心以甘霖,又让他得以将甘霖纳入怀中,日日相伴,并肩前行。
只是越来越不满足,近了一步,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进一步。
她的一言一语,情绪的些微起伏,总是在他的世界里或是艳阳高照、鸟语花香,或是狂风肆虐、惊天巨浪。
南宫姣轻轻笑出了声,她想起初见。
“你是靠玉佩认出了我吗?”
司空瑜自鼻腔中挤出一声,肯定她的猜测。
手下动作愈加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