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乃是第一次,如此完完整整地现于人前。
留下的人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主上有那一番话。
得知这般机密,那就生得是澜瑛阁的人,死是澜瑛阁的鬼。
若有人记住舆图叛出澜瑛阁,将是澜瑛阁阁众的灭顶之灾。
南宫姣手执长棍,轻巧精准地点到中央的位置,灯火将她的身影拉长拉大,投影在墙上,顶天立地,所向披靡。
“今日之后,澜瑛阁精锐将大多派出京畿,前往四野天险要塞,劳烦诸位叔伯兄长,带领他们到应往之地站稳脚跟。
具体与先前一样,买田地建山庄,以招工之名屯兵屯粮,只是这回,比先前规模更大,人数更多,切不可掉以轻心。
庄子若处荒无人烟之地,便建驿站茶铺,若身处闹市之中,便是酒楼旅店,若于乡村之间,那么方圆几里的百姓都得知道,这是买了田地、新来的富户。
或行善事,或以利诱之,总之,人言之中不能出现第二种说法。”
众人纷纷点头,这一套,他们实施了几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数量,先前就算算上永陵境外,庄子都最多不过几十处,现在看舆图之上的圈点,之后起码得要有上千处。人手、训练等等,都是不小的挑战。
南宫姣一一布置完,接下来的具体人手细节安排,就不是她的事,而是在场诸位的职责了。
乃至监管也有专人,就比如这四周暗处的侍者,便是澜瑛阁内只尊南宫姣一人的死士。
故而偌大的一个澜瑛阁,她从不担心有人背叛,她以强硬的手腕织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纵横交错,如蛛网般牢牢将每一个人串在其中,当然,也包括今日离开的那些。
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手眼。
扩张至今,或许许多人早已忘记,当初发家之时,澜瑛阁靠的不是商业钱财,不是高强武功,而是神鬼莫测的情报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