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 自然应该随遇而安。
然而众人吃完饭, 安置好东西后, 等到分配房间时却犯了难。
店里已经住了其他客人, 此次随行的官员们每两人一间,侍卫则三人一间, 饶是如此分配, 最后依旧只剩下三间房。
元妤仪等人面面相觑, 并未开口。
季浓思忖片刻, 牵住少女的手, “恰好这客栈有些偏远,夜里难免不安全,我与公主同住, 也好……”有个照应。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骑马颠了一路的郑侍郎已经上前,疑惑地看着面前身份尊贵的年轻人。
再一低头便看见柜台上摆着的三把钥匙, 他关切地询问,“时辰不早了,殿下和驸马怎么不去休息?”
郑侍郎并未只注意到了元妤仪和谢洵,他还看见了另一边比肩而立的两人。
兴许是年纪渐长,又亲眼见证了兖州的动荡,郑侍郎的话里也带着喋喋不休的关切。
“不是我郑峧倚老卖老。”
“卫二郎,你如今虽与季副将定了亲,但也要注意男女亲疏有别才是啊,你虽是个男子,不注意名声也便罢了,怎能拖累季姑娘落个浅薄名声呢?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建功立业、济世安民才是,你天天黏在季副将身后,可还记得家中阿翁是谁?”
卫疏少有的熄了火,仿佛真变成了哑巴,半晌才低声嘟囔,“您怎么不说我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