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疑惑楚凌竟然这么快就什么都知道了,也疑惑他居然这么平淡地问这个问题。
楚凌也不等她回答,就自己说下去了:“因为她心里也清楚,那些侍妾,不过都是张秀消遣的玩意。没有触及底线,也就能睁只眼闭只眼。若是认了真……”
他手上的力道蓦然收紧,疼得姜芜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好在又很快就放开了。
“你最好,是真的怕我。”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明显还在生气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
姜芜半跪在床上,喘了好半天的气。
她怎么不怕?她怕死了。刚刚她有一种感觉,楚凌如果留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极度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姜芜头埋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只能受着这屈辱,他跟旧情人之间的问题,凭什么就要对自己发泄?
姜芜憋屈死了,憋得胸口直闷,恍若呼吸不过来。
阳舟就不会这样,他就不会这样对自己。
枝芝原本是惯常地在楚凌走后来查看姜芜的状态,每次夫人这个时候都是不会好过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仿佛更严重一些。
她聪明地没有出声,等着这人静静地宣泄情绪。
夫人没有哭出声音,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她几乎是在默默地哭着的,但时不时地也会发出抽气声,以及喉间抑制不住的呜咽。一抽一抽得,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