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乃是以亏损身体为代价,换取好气色。
服用时间短,看不出什么问题,一旦时间长了,就会发现此药甚毒,稍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
这些话,裴臻不打算告诉锦杪。
烦恼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少越好。
到了医馆,大夫为锦杪把脉时,先是眉头紧锁,几息过后又舒展开来,接着又问锦杪的服药情况。
这些都由裴臻仔细作答。
锦杪根本没开口的机会。
看裴臻把她的情况了然于胸,锦杪不免有些失神。
明明他如今已经不必伺候她了。
这边大夫抚着胡须颔首,道药方没什么问题,坚持服用,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出了医馆,裴臻伸手欲抱锦杪上马。
“多谢裴大人。”
锦杪后退两步,躲开了手。她垂下眼帘,感受着裴臻逐渐变冷的注视,心里提起一口气继续说:“我身边的长随应钟醒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找到机会同裴大人说这件事,日后就不劳裴大人来伺候我了。”
伸出去的手还没收回,此刻在寒风中已有些僵硬。裴臻微微动了动手指,感受那种费力气的滋味,唇角牵出一抹笑,“殿下想好了?”
“嗯。”
“行。不过奴才得提醒殿下一句,日后再见,便不是从前了。”
“知道。”
锦杪不知不觉又将头埋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