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杪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掀起眼皮朝傅盈看去,“傅公子刚才也说了,只是有可能告诉我,又不是一定。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再说了,傅公子若想告诉我,直接就说了,哪儿还能忍到现在?”
这段时间的相处当中,锦杪摸清了傅盈的一些脾性。
比如现在,傅盈就叫她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傅盈一番咬牙切齿后,将话本卷成柱状,往锦杪头顶一敲,“瞧把你能耐的!”
“哎哟喂!傅公子可轻点,要是把我给打坏了,您又要心疼了。”
锦杪故作痛苦地捂住脑袋,然后顺势握住话本,从傅盈手里拿了回来。
傅盈气笑,不知是因为这番话,还是因为少女的小动作。
他夺走话本扔到一边,盯着少女的眼睛问:“你从哪儿看出我心疼你了?”
“没有吗?”锦杪无辜地眨眨眼,“那是谁在我耳边说你怎么还不醒,你再不醒,我就把裴臻给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喂鱼。”
在她得风寒时,有几天陷入了昏迷。
这些话,就是她在那时候听见的。
虽然此刻傅盈不承认,说她是在做梦,但他的耳朵出卖了他。
锦杪乖巧微笑,“傅公子想知道您现在的耳朵有多红吗?”
傅盈:“……”
“无法忽视的红。”
“闭嘴!”
傅盈恨得牙痒痒,他转身拿回话本,啪一声扔到少女脸上。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头一次,自戴面具以来,傅盈头一次觉得戴面具是一件好事,不然那丫头定要使劲取笑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