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傅盈又叫她过去伺候,这次是研墨。
自她进门,傅盈就在低头作画,不曾搭理她。
午后总是很容易犯困,锦杪小心翼翼打了几个呵欠,不知不觉间,眼尾湿润,洇染了一层薄红。
再次打呵欠时,锦杪和傅盈四目相对,傅盈挑了挑眉,“很困?”
锦杪没吭声,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帘继续研墨,心想你不都看在眼里吗?
傅盈抬手指了个方向,“那儿有冰,去拿一块握着吧。”
“不困。”锦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有一拼。
傅盈被她逗乐,倒也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作画。
半个时辰后,傅盈放下毛笔,揉了揉酸疼的肩。
他回首发现少女不知何时趴在桌边睡着了,手上还捏着墨锭。
墨锭该是在砚台里待着的,这会儿却贴在了少女脸上,白净的小脸变得跟那花猫有一拼。
傅盈忍俊不禁,他再度拿起毛笔,在少女脸上轻轻画了几根胡须,满意地进行一番欣赏后,便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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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杪醒来发现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于是她放下墨锭,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
目光不经意瞥见傅盈作的画,锦杪额角一跳,她将盖在上面的宣纸拿开,露出画的全貌。
画中人双手叉腰,一副生气姿态,头顶还冒着几缕烟。
虽然傅盈没有将人的模样画出来,但锦杪莫名觉得傅盈画的是她。
除非船上还有另一个和她打扮一模一样的人。
傅盈此人,还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