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体残忍的同时,也会造成精神上的创伤。
难怪商节刚才在诊治时,要她回避。
“殿下…地上脏…”男人微弱的声音响起。
锦杪猛地抬头,撞入一双疲惫却又不失温柔的桃花眼,她鼻子一酸,哽咽道:“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裴臻手撑在床边,想要起来,可是稍微一动,浑身上下就会疼得他连呼吸也难受,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又白了回去。
“你一个病人就别瞎折腾了,有什么事情叫别人一声就是。”锦杪又气又心疼,疾步过去扶着裴臻靠在床头。
“殿下。”
“干嘛?”
喊她又不说事,锦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奴才没事,殿下不哭。”裴臻抬手,掌心轻轻擦过少女泪痕交错的小脸。
“谁哭了?我为什么要哭?”锦杪果断拿开脸上的手,背过手捏着袖子在脸上胡乱擦拭。
看着少女粗鲁的动作,裴臻无奈,“殿下,您轻点。”
她都不在乎,他在乎什么?
都这时候了,他就不能在乎在乎自己?
锦杪发现这眼泪是越擦越多,她越擦越使劲。恍惚间,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裴臻不知何时下了床,看她的眼神既无奈又心疼。
她有什么好心疼的,该心疼的是他自己好不好?
锦杪心里有股气,让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