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弯腰收拾,手指不小心让碎瓷片割破流了血。锦杪从幔帐缝隙看见,觉得这人真是笨手笨脚的,扬声唤来别的婢子收拾。
本来赏心悦目的一双手,看给他折腾成了什么样!锦杪瞧着就来气,撂下话,“手好之前,别在我面前晃悠!”
可等她一觉睡醒,便瞧见裴臻站在床边。
锦杪头疼扶额,疲惫道:“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裴臻垂眸恭敬道:“奴才并未在殿下跟前晃悠。”
锦杪起身的动作一顿,心知是她没把话说明白,才让裴臻钻了空子。于是她叹了口气,让人回南房待着去。
这一次,人听话地退下了。锦杪松了口气,吩咐婢子传午膳。虽然她饿了,但还是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拖着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回到床上,整个人缩在锦衾里抱住自己,仿佛只要抱得越紧,就越能让她感到安心。
可是只要锦杪一闭上眼睛,早上那些画面就会清晰浮现出来。
圣上的手是如何从她身上拂过,又是如何放进他自己口中的。
他可是她的父亲啊!
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真是恶心到极致!
这一觉,锦杪睡到了掌灯时分也不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