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就想不明白了。从前倾慕她的人也不少,但她们或倾慕她的才华,或倾慕她的容貌。贺令昭厌恶读书,他不可能倾慕她的才华。而上京长得比她好看的人不少,贺令昭也不可能是因为容貌才倾慕她,贺令昭倾慕她什么?
“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姑娘。”贺令昭告诉了沈知韫答案。
“不可能!”沈知韫不信,“你同你那帮朋友们,平日没少去秦楼楚馆。而且之前在书肆的时候,孔文礼不是说,想嫁你的姑娘都能排到拥长门了么?”
“想嫁我的人是不少,但没孔文礼说的那么夸张。还有,我虽然跟孔文礼他们一起没少去过秦楼楚馆,但我在那儿也就是喝喝酒听听曲儿,其余什么事都没干过。”贺令昭立刻趁机解释。
沈知韫不说话了,但满脸写着不信。一个常年出入秦楼楚馆的人,怎么可能坐怀不乱,而且她也不觉得,贺令昭像那种坐怀不乱的人。
“不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过,你不信我可以发誓的。”
贺令昭瞬间急了,事关他的清白,他立刻解释:“我祖母和我娘之前都同我说过,我没娶媳妇儿之前,不准在秦楼楚馆里胡来,否则她们就让我爹家法伺候。而且就算她们不说,我也不会。”
“为什么不会?”沈知韫有点好奇。
“第一,我祖父,我爹,我哥后院都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个正妻,我不敢有两个。第二,我父兄常年不在上京,府里全都是我娘和大嫂在操持,从她们身上,我看见了妻子的辛苦。”所以即便他祖母和他母亲不说,他也不会在没成婚之前乱来。
这是沈知韫今日第二次对贺令昭另眼相待了。
这世上的女子都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男子却想妻妾成群,能看见女子辛劳的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