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学子惊叫声连连,有人高嚷着什么,但贺令昭却听不见,他只是又一拳砸了过去。
很快,祭酒和沈怀章便被请过来了。
但贺令昭此时一身杀气,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最后还是众位学子合力上前,才勉强将他与裴方淙分开。
而他们二人分开时,裴方淙已被揍的鼻青脸肿不省人事了。
祭酒一面让人去请大夫,一面对着贺令昭怒声骂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要去见贺夫人……”
“你随意。”贺令昭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转头大步离开了。
沈怀章被气的胸膛大力起伏着,他死死盯着贺令昭远去的背影,双瞳都快喷出火来了。亏他昨日还在同曲清砚说,贺令昭虽然恶习不少但本性纯良。本性纯良的人,能把同窗往死里揍?!
“贺二,贺二,你去哪儿?”赵世恒试图去找贺令昭,但这会儿人太多了,他压根就挤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贺令昭的背影消失不见。
太学因贺令昭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侯府里的沈知韫这才想起来,昨晚想要同贺令昭说,但没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了——
她叔父这人在学问上十分吹毛求疵,即便是罚抄,他也会逐页看的,所以贺令昭最好不要再想着让人捉刀了。
但昨晚她忘了同贺令昭说这事,而贺令昭散学后便去了沈家。在沈家用完饭回府后,他便直接睡了,显然罚抄的事要么是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要么就是他提前又找人捉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