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阿宁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头雾水的薛敖眼里只剩下阿宁弯弯的眉眼,心口像是被适才的热茶一般浸的又湿又软。
“三年”,他忽然开口,“阿宁,等我三年。”
阿宁一怔,知道薛敖说的是他要守孝三年,他们的婚事势必要等到三年之后。
见薛敖一双懵懂湿润的圆眼紧张地盯着自己,阿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生一世之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阿宁轻点薛敖挺翘的鼻尖,故意道:“那我有条件的。”
薛敖坐直上身,完全不像是个醉酒之人,双眼清明无比。
“你说,天上的银河我都敢淌。”
阿宁凑首,看薛敖轰然变红的腮帮子,轻声道:“我没有好看的首饰戴,你给我折一只草蝴蝶...”
话音未落,阿宁看着少年掌心里捧着的蝴蝶失了言语。
仿佛再没有比这还重要的东西,薛敖咽了咽口水,看阿宁拿过来这只草黄色的蝴蝶,别在发髻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一只怎么够”,少年虔诚地摸了摸这只振翅欲飞的小东西,“我给你折一辈子的草蝴蝶。”
陆府内又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时候,不为别的,只是阿宁的生辰就在这几日。
即便长辈不在,可辽东王妃仍是在病愈之后亲自为阿宁操办。
这日王妃刚离开陆府,下人就来报小谢侯登门拜访。阿宁忙让人将他请到正厅,又在窗前朝外望着。
果然见一道风姿昳艳的身影拂枝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