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之琼头也没回,随便应了他一声。
杨籍万分犹疑道:“你方才说什么?”
他希望原之琼方才那个冷冰冰的称呼是他听错了,但事实上是,原之琼回过头来,用十分平淡而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说,下面那个女子,是谢惜。”
杨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他少时常见谢惜。那时候原之琼是个小妹妹,时常和谢惜一起玩儿。谢惜记得她身份和年幼,一直留心照顾。
他有些不敢相信原之琼会这样叫出谢惜的名字。
杨籍生于世家,不事心机,却不是不懂人心叵测易变,不是看不懂人的善恶亲疏。
他的手指掩在衣袖之下,不停地轻颤,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同原之琼道:“谢十一娘?她不是当年早就没了吗?阿琼,莫要胡乱猜测。”
原之琼复又垂眼看向那处,道:“当年她没有被押去刑场处斩,而是病死在了牢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让人肯信呢?”
杨籍道:“当年那样的大案,怎会有漏网之鱼?阿琼莫不是想多了罢。”
原之琼道:“我是不是想多了,自会查证清楚的。倒是你,这么着急否认做什么?”
杨籍微顿,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会觉得那是谢十一娘?”
为何?这还不容易吗?
原之琼看着周鸣玉手里赫赫生风的鞭子,想,当年就因为谢家门第高,就因为谢惜受人追捧,她用九节鞭好,便再没有人故意选用九节鞭夺她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