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道:“恐怕他家人知道我了,他在杨家也不好过。莫不如之后几日,我就不来了罢?”
丹宁是女子,知道其实心里是同意的,但她实在又说不好杨简的心思。
杨简肯定知道杨家人的麻烦,但他如今对周鸣玉这样上心,既然叫她来,想必已经做好了护她的准备。若他不久之后就要离京,此刻未必舍得与周鸣玉分开。
丹宁只能道:“姑娘去同公子谈谈罢。我估计公子是舍不得姑娘的。”
周鸣玉点头,道:“自然是要说的。”
二人回到杨简房间,丹宁没进去,只将周鸣玉送到了门口。周鸣玉慢悠悠走进去了,看见杨简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见到她才开心起来。
“叫你等得久了。只是刚好到了换药的时候,就想着换好了再叫你。不然一堆血啊药啊的糊在一起,你看着害怕。”
他仍旧把她当个娇贵的小姑娘,虽然早在上苑的悬崖下时便明知道她从前受过罪,恐怕见过许多这样的场面,但仍旧想要叫她避开,免得看见这样血腥的样子。
而且,他故意说自己换药,便免得再说起杨夫人。
好端端的,实在是没必要和她提起杨家人。
周鸣玉瞧见他嘴唇有些白,问道:“换药的时候纱布扯到伤口,还是疼?”
杨简满脸堆笑,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