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肯松口。
但是这话可做的文章就大了。什么时候想给,那就看她的心情。她若不肯给,一辈子也都不用给。
周鸣玉满意了,这才靠近了他。
杨简趴久了也累,撑起身子微微侧过来躺着,权当放松。周鸣玉看着他这姿势,问道:“你侧过来,不会压到伤口吗?”
“还好,没打到侧面。”
他拽一拽她的衣摆,道:“好姑娘,坐过来些,让我靠靠。”
周鸣玉一看就知道,他又打的是拿她当枕头的主意,所以根本不听他的,只是道:“一晚上不睡觉,早上又挨打,这会儿不好好睡一会儿吗?”
瞧那眼皮子,都没力气睁了。
他的确是因为伤病有些发昏,眼睛半垂着,露出上扬又锋利的褶痕,却并不让人觉得像平常那样冷厉。
杨简摇摇头。
他确实有些想睡,可是上午那短短一觉醒来之后却没看到周鸣玉的感觉并不好,他不大想在周鸣玉还在的时候睡。
大不了晚上再好好睡,终归晚上周鸣玉不会留在这里的。
周鸣玉看见他轻轻皱着眉,估计他还是疼痛,所以伸手将他身后柔软的被子又拉过来堆在他身后,好叫他有个着力的地方。
她晃了晃他拉着自己的手,道:“松一松,我去给你点安眠香,好好睡一会儿。养伤最忌讳劳累,你过几日还要出去呢。”
杨简道:“你在这儿呢,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