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和谢惜一样的地方,就是不爱喝苦药。
如果是平常,周鸣玉说不定会为了苦死他,自己受累些,故意一勺一勺喂给他。
但她今天没什么心情了。
她随口对着碗里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喝!”
杨简有些遗憾,想着要不说两句软话,叫她继续喂自己,但又感觉到了碗边的热度,怕她烫着手,于是痛快伸手将碗接过,一口气喝完了。
周鸣玉见他喝完,便道:“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杨简立刻变了神色,道:“不是说不走吗?”
周鸣玉反问道:“我何时说了不走?”
杨简没证据,只能嘴硬道:“你来的时候同我说的,我听见了。”
周鸣玉轻嗤一声,道:“你人都醒了,还拘着我做什么?一院子侍从在呢,少来骗我服侍你。”
杨简自然不会让她来伺候自己的,只是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他口中软道:“我都被打成这样了。”
周鸣玉便道:“那你倒是同我说说看,是为何被打的?”
杨简这下沉默了。
倒不是被杨宏打了丢人,只是说到这里,恐怕又要说到谢家埋骨之地被原之琼丧心病狂掘开的事。
周鸣玉微哂:“敢做不敢说?我可都知道了。”
杨简倏然抬眼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