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的目光落在周鸣玉平静的脸上,她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个想法,脸上也没什么惧意,只是想等他最后确认一句。
他没说话,最后也只是偏开头,淡淡带过:“不全是。”
但这句已然足够她确定了。
那天杨简杀的,必然是个今上与端王两方都知道的关键人物。不管是否还有别的理由,单就周鸣玉有可能看到此人这一点,便足以要她性命。
不是原之琼,也会有别人。
周鸣玉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大人。”
“怎么谢?”杨简的语气突然松懈下来,懒洋洋的姿态有些像上京那些个走马观花的浪荡公子哥儿,“我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在背地里同你议论皇亲国戚,透露了这么多机密。你要怎么谢我?”
他开始逗弄起周鸣玉了。
周鸣玉立刻道:“大人休要胡说!你方才明明什么都没答!”
“行,我没答。”
杨简轻飘飘地接过这个话口,又道:“那你向朝廷命官打听这些,该当何罪,心里清楚吗?”
他颇有趣味地看着周鸣玉,道:“我倒也可以考虑保你。你又拿什么来谢我呢?”
绕来绕去,绕不开要谢他了!
周鸣玉牙痒痒:怎么遇到这么个无赖!
她立刻侧首去看门外:“绣文这丫头,去拿个药方子怎么这么久。”
她扶着桌边站起来:“不如我去叫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