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周鸣玉,却也没见周鸣玉有什么反应,想起这几回她对他的态度都算不上拒绝,心里大概有了点谱。
绣文口中称是,转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沉默下来,周鸣玉不知该说什么,杨简优先开了口:“我昨天给你带的药,你都没用罢?”
周鸣玉手指缠着裙边的衣带,低着头不看他,含糊道:“我先放起来了。”
杨简就猜是这样,他耐心道:“宫里那些药,一时检查不出来问题的也不少,长期用在自己身上的,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周鸣玉道:“我知道的。”
杨简继续道:“你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防着我。但是旁人给的,你是不是也该防一防?最起码,原之琼带的太医给你开的药,你就不要再继续用了。”
周鸣玉自己也没打算再信任原之琼,但是她也不爱听杨简的念叨。
好像别人都信不过,他就能信得过一般。
于是她便回道:“大人何必总觉得我防备您?是您自己每句话半遮半掩,只说要我防着,却不说要我防谁。说了有人要害我,又不说是谁要害我。我自己猜来猜去,总会有猜多猜少的时候。”
杨简笑一笑,道:“在这儿等着我呢?不就是想问我,那个想要阻拦救兵的是谁吗?”
周鸣玉顺势问:“那您说吗?”
杨简心想告诉她也好,让她自己上心留意,便道:“那日宫中曾派一队禁军下山寻人,大约是在我们第二日走后,才找到了你的坠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