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之琼冷笑道:“你别以为周鸣玉是自己的人就敢高枕无忧!那马鞍是她送来的,杨简杀人也让她撞见了。她若是聪明些猜出了什么,难保做出什么事来。你借坠崖的意外将她的口封死,那才是最保险的。”
祝含之自行坐下来,方才伸手请她落座,见她盯着自己不动,也不执著,只是口中依旧清闲:“杨简一直盯着她,郡主却非要在此刻灭口,不是更坐实了自己做贼心虚吗?”
她还补充了一句:“杨简那晚应该是从那人嘴里得了不少信儿,觉得没用了才杀人灭口的。郡主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原之琼脸色黑下来:“用不着你来操心。”
祝含之也不气,安抚道:“郡主何必焦急呢?封地那边就算真有什么,郡主提前防备了,杨简也查不到什么。至于鸣玉,既然杨简有兴趣,且就留着。”
她笑意里十分自如:“铁板一块,怎么破啊?”
原之琼冷然望着祝含之面目,忽而嘲道:“你拿周鸣玉去破杨简,又能有几分把握?”
摆明了是看不上祝含之这招。
祝含之一脸理所应当地道:“否则呢?周鸣玉是什么底细,郡主应当去查过了呀?如果杨简不是对她感兴趣,又是为什么呢?”
原之琼讥诮道:“杨简八岁就被父母定了亲,至今仍不曾成婚。你随便找个女人来,就想对付杨简?他是那种人吗?”
祝含之抿了一口茶,悠悠道:“急什么?杨简如今不敢得罪郡主,郡主且看着罢。”
原之琼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出门。她身边侍女扶着她手,敛眉谨慎地压低声音道:“郡主,不妨奴婢找个机会,将那周鸣玉除掉最好,以防万一。”
原之琼十分冷静道:“不能杀。我方才与她说话,她以为我是介意杨简,所以才想要她性命。许是那日戴峰死在杨简手里,她是真的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