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直不楞登的凝视陈华。
当他刚刚提到“赵念夏”三个字时候,伍北的整个脑神经都好像被全部牵动起来。
“明白明白,我现在就安排人照您的吩咐进行!”
电话那头的人又嘀咕几句后,陈华才如蒙大赦一般长舒一口气挂断电话。
不知道打电话给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通过一记简简单单的电话,就让陈华吓得衬衫被汗水给浸透。
“你赵念夏算了,不该打听的东西我不乱问!待会你就离开吧!”
陈华扫视一眼伍北,最终摇了摇脑袋。
“陈哥,念夏会怎么样?”
伍北迫切的站了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一个防卫过当,都能引得省里面关注,你们全是爷啊!”
陈华拍了拍额头,转身朝屋外走去。
很快走廊里,传来他的声音:伍北做不做笔录都不重要了,联系大案队的骨干,马上把赵念夏送去省里。
伍北仿佛丈二和尚一般呆滞的张大嘴巴。
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是透过陈华的态度,他有种感觉,事情恐怕真的在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不同于伍北的晕头转向。
此时此刻,距离警局几十米外的一个胡同口,头戴渔夫帽的韩威跪在地上。
他的面前摆了几盘水果和一个火盆。
盆子里燃烧的冥钞和香烛让火焰高高跳跃。
“兄弟,你最爱抽的华子,哥哥给你买好了,到那边多抽点,这辈子跟着我没少遭罪,你等下辈子的,换你当哥我当弟,咱哥俩再好好的一起混,我对不起你啊兄弟”
韩威点燃一支烟,只抽了半口,就已经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
没有天生的恶人,也没有生来就是混蛋的垃圾。
韩威也一样,他打小成长在农村,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念过几年武校。
如果不是同村的小辉喊他一块出来当保安,他可能一辈子都在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