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最知道十七哥的,他是最随性自在的。”

慎贝勒一言反倒叫大家都乐得掩面笑起来,皇上也跟着笑了,像个大家长宠溺幼弟般说道:“左不过是家宴,朕见他也逃席惯了,由他吧!”

我此刻才发现,原来皇上是亲自下场开玩笑调节气氛呢......宜修也确实无用,她身为庶女与我一样没什么参加大场合的经验,哪怕是成了皇后也是不能够拿出东道主的款儿来与宾客同乐的。

“今儿富察贵人也出来啦,还真是难得。”

华妃微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富察贵人,即便是调和气氛也让人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

富察已有七个月的身孕,秋日里回宫便要着手准备着生产,如今身子笨重不常出来走动。今天她穿着绛红色吉服正装,又戴着黄金花朵装饰的隆重旗头,和华妃的气势倒是不相上下。

“富察贵人福气好,大清子孙昌茂,也是本宫与皇上的福气。”

皇后对着富察点了点头,脸笑得都僵作一张面具,反倒是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很是开怀,笑着看向宜修,满意地颔首。

曹贵人见皇上龙颜大悦,紧跟着附和赚好感,望向富察贵人道:“皇上皇后都盼着富察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好想知道是多俊的一个阿哥呢!”

“那就借曹姐姐吉言了!”

曹琴默原以为自己的吹捧会引来富察贵人的自谦,怎么着也该夸夸今天的小寿星温宜吧,没成想,富察自恃年轻貌美、出身大族,俨然一副马上就要地位飞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