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

那天鹿野又赶回来的时候,注视着死去“同伴”的尸体,沙哑着嗓音究竟问了他什么。

【“久作。】

【“梦野久作,在哪里?”】

那哪里是想复仇。

分明是在担心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因为暴走而被处决。

少年鎏金色的眼里罕见地浮现恐慌,鹿野又提起梦野久作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做错了事被森鸥外同样关在禁闭室的自己。

【“没有玩过水的小朋友不算合格的小朋友。”】

可揽住肩膀的笑容带着些水汽,那天在游轮下时,中原中也稍微一侧过脸,就能看到干部不正经地弯起的唇角。

中原中也最初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是鹿野又明川带着他适应了一切。

年轻的干部向来把组织内部的矛盾调和的很好,虽说手段有些幼稚,但中原中也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看得出对方的目的所在。

重力掀起来的风从脸颊边刮过,被威胁了的太宰治一动不动,他没有后退,连询问声也不紧不慢。

“你在意他?”

“啊。”

中原中也承认得坦率,单手插进口袋。

“那家伙活得像个病毒,从我第一次接他回来开始就无处不在了。我欠他好几个人情,暂时还没有机会还回去。”

太宰治垂下眼。

似乎发现了自己的目光,战场边缘的鹿野又抬起头,正巧也往这个方向看来。

太宰治拒绝移开视线:“真是奇怪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