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明只需一句话,就能释放我!”
巴蒂·克劳奇手攥得死死的,指关节都变白了,颤抖的手指抠进皮肤里,他想说点什么,却无话可说,只能喃喃道:
“我不能……我不能……”
“啊,您当然不能,您可是个正直磊落的人,我常常忘记这点,因为我这辈子很少遇见您这样的人。”小巴蒂·克劳奇阴阳怪气道:
“看来分院帽当年看走了眼,不该让您去狡诈的斯莱特林,而应该去正直的赫奇帕奇学院。”
“不过我记得,像您这样正义的人,也和卡卡洛夫这种食死徒进行过私下交易。
他给您其他食死徒的情报,好让您继续立功,而您帮他获得自由——哪怕卡卡洛夫干得坏事,比我还多一箩筐呢。”
“去你他妈的正义!”小巴蒂·克劳奇不屑地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
“父亲,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官位,为了魔法部部长那个位置!
您害怕救了我以后,为魔法界所耻笑——瞧啊,那个巴蒂·克劳奇平日里装模作样,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遇到了自己儿子还不是立马徇私?”
小巴蒂·克劳奇面带冷笑地讥讽道:
“所以,父亲,您可以给卡卡洛夫开脱,却不愿意放了我,为了维护名誉,在我被傲罗抓住后,连面都不愿意见一次,甚至在审判时,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
“最可笑的是,您拼命和我这个食死徒儿子划清界限,反而让大家觉得您过于冷血,
您本来距离魔法部部长仅一步之遥,最终却被福吉那个傻瓜捡了个漏。”
小巴蒂·克劳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股舒畅的痛快笑意。
“父亲,是虚荣的你,是把名誉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你,害得咱们家破人亡,害死了我亲爱的母亲!”
巴蒂·克劳奇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好像想要反驳几句,偏偏有心无力,他一手扶住树根,青筋暴起,喃喃道: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确实无药可救了。”小巴蒂·克劳奇冷笑道:
“当我的父亲明明有机会带着我回家,却情愿把我留在阿兹卡班时,我就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