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感觉得脸颊发热，记忆里云岫落寞的声音就让他心里不舒服起来，这件事看似过去了，但却一直藏在通天心里。

青衣少年盘腿坐到老子对面的蒲团上，一向或桀骜不驯或意气风发的俊脸此刻难得的多了一丝失落。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云岫平日看起来很快乐，但其实……她心里藏着很深的……孤独？”

本来还等着小弟发表什么真知灼见的老子差点被口水呛死，这就是你游历天下的感悟？这叫什么狗屁感悟？

“没觉得。”老子果断道：“云岫会孤独？她还不快乐？如果她不快乐，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快乐的人了。”

云岫真正做到了不被情理束缚，不被道义绑。她不能说是极恶，因为她身负大功德，但她也绝不能以好人二字概括，因为好人真的干不出那些事。

如果非要定义的话，老子觉得云岫是他这一生见过做事最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人！这样的人会不开心？她还想要怎么开心？

“但是……”通天想要说起那天的事，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他心底也不太想对其他人提起自己发现的，源自云岫的另一面，哪怕是大哥也不行。

于是老子就见通天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长叹道：“算了，你不懂。”

老子摸着胡子的手动了动，如果不是他常年修无为道，如果不是他脾气好，他真的想要给自己这弟弟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