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件事,当然是正正好好一年前,生日会当晚发生的那件事了。”
一年前,那时候,我的父母依旧健在。
老哥虽说脑子不好使,但也没有严重到要被送去黑门监狱的程度。
埃利奥特家族还有一大群人在。
他们热衷于践行家族热爱的传统,于是便准时准点的在我生日那天,举办了一个除了我不喜欢以外、大家都喜欢的生日聚会。
真的很烦。
打个比方就是。
——你压根没有想在这个地球ol游戏里创建角色的想法,但这个创建与否吧,完全不听你的意见。
——想退游,删号又删不掉,于是只好被按头刷了17年的强制任务。
——活着已经很艰辛了,这群npc还说什么[嘿,让我们来纪念你创号那一天吧],并不由分说地按下了f键,向你发射了一块屎做的蛋糕。
——闪躲不能。
——san值和hp值狂掉。
布鲁斯还问我为什么人生观如此悲观,为何如此混沌,怎么就做不到稍许积极健康地生活。
我到底还能做到什么。
我说,我能做到不自杀。
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多大的进步吗。
我感觉我就是一只兔子,全靠在眼前吊一根胡萝卜,这才有盼头的向前蹦跶。
阿尔弗雷德就是那根胡萝卜。
所以趁着生日会那晚,布鲁斯被其他的家长们喊走寒暄社交,我不带迟疑地离开了嘈杂的现场。
在那各个环节都写满心塞的一天,我被恶心的扶着墙吐彩虹,沉浸在[不如下次装病去阿卡姆享清闲,开启随时随地自由发疯新生活]的念头之中。
一块干净的手帕,自眼前的方向递来。
抬头,是眼里写着担忧的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