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力道很足,狠狠地射在了螣蛇的脸颊上,然后清脆地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螣蛇笑不出来了,它收回蛇信子,恶狠狠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当它看见那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它的眼神变得讥讽起来。
它转头继续看向别处,似乎对于这个人不屑一顾,于是又有一支箭射来,这次射中的是它的翅膀。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它被彻底激怒了。
螣蛇飞向楚秀杨,在她面前落地。螣蛇巨大的身躯盘踞在地面,足足好几十丈长,而那个小小的射箭的女子,只和它的鼻孔差不多大小。
螣蛇自觉气势十足。它伏下头颅,伸向那女子,然后在她面前停下,吐了吐气,便有一股腥臭的风袭来,它藐视地看向那女子。
它以为那女子会吓得惊慌失措逃走,然而楚秀杨只是死死站住脚,不退也不让,同样也狠狠地回视过去。
一人一蛇面对面对视,一大一小、一强一弱宛若天壤之别,然而气势却旗鼓相当。
螣蛇还有些疑惑来着,疑惑这人为何不像其余普通人一样怕它,楚秀杨却做了一件更加让人吃惊的事。她拔刀出鞘,一刀重重地劈在螣蛇脸上,螣蛇一动也不动,眼神中开始是疑惑,随即转为怒火。
楚秀杨紧紧握住刀柄,冷笑道:“我不怕你。”
螣蛇终于忍耐不住,猛地怒吼一声,顿时抬起尾巴,便要狠狠地朝楚秀杨砸下去。徐怀谷上次便是吃了这一招的亏,一件上等法宝品秩的法袍活生生被打废了去。
看见螣蛇出招,楚秀杨闭上了眼,心想着此生就到这里了吧。
对付一个普通人,螣蛇竟然没有丝毫留手,这一尾巴使出了全力,还没砸到地面上,便有一股强风从上往下吹来,楚秀杨咬紧牙关死死站着,才没有跪倒在地。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将军!”,随即便有一个人紧紧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她便觉得身形一晃,虽只是一瞬,但感觉却走了很远。
楚秀杨忙睁开眼一看,只见是樊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牵住了自己的手,使了一张缩地符箓,这才躲过螣蛇致命的一击。樊萱的模样看起来也很是狼狈,法袍破损了好几处,气喘吁吁。
螣蛇一尾砸下,只见地面顿时尘土高扬,猛地出现了一条一丈来深的凹痕,其力道之大,不言而喻。
螣蛇见有人来救她,自己这一招落了空处,顿时恼羞成怒,便欲抬头振翅再来追杀二人。然而它的头颅还没抬起,却有一柄飞快的剑破空而来,狠狠一剑刺入了它的脖颈,螣蛇吃痛,顿时死命翻滚哀嚎起来。
楚秀杨和樊萱都吃了一惊,忙忙地看过去,却不知剑从何而来。
三尺多长的剑,插进去了一半有余。不用说,螣蛇早已鲜血直流,更可恶的是这把剑的剑意钻进了它的皮肉之中,肆意破坏,好比无数的小刀子在割肉一样,疼痛无比。这股剑意它再熟悉不过了,上次受伤,也是这柄剑对的剑意。是上次和自己交战的那个人来了!
恐惧在
心中蔓延,它强行振作起精神,往四周看了几眼,却没发现剑的来处。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它的心中升起,下意识的,它不敢在此处停留,赶紧振翅往空中飞去,意图逃走。
然而它才刚刚飞起,早有另一柄飞剑等候多时。
一剑飞来,白虹贯日,干净利落地斩断其中一只翅膀,顿时螣蛇便从空中跌落到地面上,死命翻滚,吓得樊萱赶紧带着楚秀杨又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免得被发疯的螣蛇波及到。脖颈上插了一剑,翅膀也被斩断一只,那螣蛇此时痛苦极了,愈加不要命地嚎叫起来,叫声瘆人骨髓。
“你这蠢物!岂不知引颈受戮四个字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