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点头赞同,林仓央便转头对徐怀谷说道:“那么还请徐先生尽快入座吧。”
徐怀谷忙应允下来,他和李紫一起坐到了前排,身边便是那三家一流宗门的弟子。
台上,一名侍女给林仓央递来一张册子,林仓央便展开册子,说道:“诸位道长都准时到齐了,那么接下来由我来念各家宗门及到场修士的姓名,作互相认识之用。”
“扶摇宗,殷子实、李紫;紫霞宗,樊萱、何韧心;星月宗,夏瑛、关松海;野修,徐怀谷……”
野修二字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唏嘘。有人不服气,低声议论道:“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来历,能在最前面与三大宗门并肩而坐,没想到竟是个无名无姓的野修!这座位怎么排的,我们正派宗门的弟子反而不如野修?”
“诶,兄台此言差矣,你只听见前面野修二字,却没听见他的名字?徐怀谷,这是咱们东扶摇洲的那位天生剑胎啊!”
“竟然是他?不是据说天生剑胎全中域也只有七人吗?难怪公主对他这么重视,今儿个可算长见识了。”
议论声有好有坏,徐怀谷也不管听得见听不见,只是笔直坐着,面不改色。
林仓央清咳了两声,压下骚动,继续念道:“太华山,李紫。”
太华山三字一出,刚被平息下去的唏嘘声又立马重起了,而且比起徐怀谷的更大。尤其是同坐在最前排的紫霞宗二人,樊萱和何韧心,都立马一齐朝李紫看过来,眉头一皱,眼神并不友好
太华山与紫霞宗素来有仇,这是一件老黄历了,关乎当年所谓的道统一事,不过年代已经久远,具体详情徐怀谷并不了解。他只知道当年崔枯甚至因为此事不惜追杀过孙祥,由此可知两宗的恩怨绝非小事。如今林仓央当着紫霞宗的面念出太华山三字,确实不太妥当。
除了紫霞宗之外,东扶摇洲的其他宗门也对太华山意见不小,主要是因为太华山是中土的大宗。
东扶摇洲在座的修士都知道,中土那些个大宗门似是达成了一致,要把东扶摇洲当做弃子丢掉,在这种情形下,东扶摇洲的修士界才联合在一起,报团取暖,因此大家对中土那些个大宗怨气还是不小的。
“呵,我道是什么人坐在前边,原来是太华山的人。说什么道家圣地,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罢了。只敢远远躲在中土,倒是没见着派出什么大修士来参战啊?”
“就是就是,派一个小辈过来有什么用?修为也不敢看,假惺惺的装什么样子!”
李紫最受不得宗门被羞辱,此时一听,登时眉头一拧,一拍桌子就要发作。徐怀谷一见,忙拉住她劝道:“别理他们,那些个都是爱嚼口舌的闲人,不必作践了自己同他们一般见识。你与我只管上战场就行,和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