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没有用的,她不能一辈子跟着徐怀谷,她一定得自己成长起来,就像徐怀谷不能一辈子跟着左丘寻一样。
都是故人呐,好想念那个时候的时光,可惜回不去了。
徐怀谷痴痴地望着窗外发呆,心神恍惚。
“哐当……”马车停下来了,一扇硕大的朱漆木门呈现在众人眼前。这木门之上挂了一道牌匾,上书“陈府”二字,这里便是陈琮明陈员外的府邸了。
朱漆大门缓缓从里边打开,仆人们架了几辆马车驶出,往外边开去。
史管家指了指那几辆马车,说道:“现在城里聚集了不少从别处逃来的灾民,他们都没有饭吃,官府那边也不大管。还是员外心善,开仓设了好几处粥铺,这几辆马车就是前去施粥的。看见没,那就是陈夫人,每天她都要亲自去施粥。”
白荷大师低头念佛道:“阿弥陀佛,陈员外一家行善,日后福报不浅。”
待那几辆马车走后,他们所乘的马车才驶入府内。史管家给众人安排了客房,那边陈琮明听说白荷大师来了,便急不可待地叫人催促白荷大师与他相会。于是一行人才刚落脚,又被唤到了待客厅里。
待客厅里,陈琮明在主位上焦急地踱来踱去。史管家前来报道:“白荷大师他们几人来了。”
陈琮明催促道:“快请大师进来,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史管家退下,白荷大师领着几人走进了待客厅。陈琮明一见到他,便热情地走上前来,语气殷切道:“大师,你终于来了!鹤门城有救了!”
白荷大师神情严肃,道:“老衲也只能尽我所能帮鹤门渡过难关,也不知道自己那蹩脚医术能不能帮上忙。陈员外要说我一来鹤门城就有救,可真是折煞了我。”
“大师莫要自谦。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是知道的,大师的医术之精妙,那些个专攻疑难杂症的郎中也未必比得上你。无论如何,你一来,能找到治疗疫病方子的机会便大大增加了!那些个郎中正在官府里研究方子,我也带你过去吧!”
说罢,陈琮明便急急忙忙要拉着白荷大师的手离去,但却被慧成拦住了。慧成有些担心地说道:“我师父年岁高了,赶了一天多的路才到城里,怎么说也得休息一晚吧?我怕师父身子骨撑不住。”
陈琮明被拦下,这才看向其余人,好像之前都没注意到他们似的。
他略带困惑地问白荷大师道:“这位是?”
白荷大师连忙答道:“这是我的弟子,慧成。这是能悟,这是武成,还有一位徐施主,他们都是随我前来的。”
“噢噢。”陈琮明
点了点头,露出为难的神色,“那大师,你要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