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武成急忙走到白荷大师身边,给他师父撑起一把伞。
能悟在前面催促道:“快到了,得赶在雨下大之前进城,否则这路就更难走了。”
慧成也撑起一把伞,蹙眉回头看了看身后,问道:“徐松图呢?他人还没来,该不会迷路了吧?”
能悟答道:“放心,他记性好,看过地图肯定认得路的。我们先赶路吧,他会赶上的。”
慧成稍稍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但见不到他的影子,便只得妥协,继续往前走了。
没过多久,徐怀谷终于从后面赶上了众人。慧成心里有点气,但面上并不好表露,只淡淡地问他:“去干什么了,花了这么长时间?”
徐怀谷笑答道:“我去江边,看见那帮村民们祭祀水神。以前没见过,便凑了个热闹,围观了一场,然后就赶紧过来了。”
武成回头看一眼他,赞道:“那你脚力很不错,这都能赶上来。”
“山间行路惯了,走起来自然得心顺手一些。”
慧成瞥了他一眼,见他也没打伞,就这么走着,丝毫不把瓢泼大雨当做一回事,便斜着眼睛问道:“你不要伞么?夏季的雨寒,不怕着凉?”
徐怀谷随口答道:“没事,等会儿去城里落脚,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好了。些许雨而已,不妨事。”
慧成在收回瞥向他的眼神,把伞拉低,偏头翻了个白眼,走得快了些,便往前和武成他们并肩走在一起了。
一行人往前再走了两盏茶的功夫,一座木桥便出现了,木桥的对岸就是鹤门城的正大门。而在那大门的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远远只看得见一片白色。
木桥之下的水涨的很高,而且很是湍急,若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必然是被水立马就冲得不见踪影。就这么从木桥上看下去,都让人有些心慌。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桥。待得他们走进了,才看见那大门口的马车上装的都是镐素白布,里边一个一个裹着的都是死人。这门口好几辆马车,估计就有好几十号死人。
白荷大师脸色铁青,他知道他一直担心的还是发生了,看来疫病已经在城里传开了。
停着尸首的马车外,还有一辆带着帘子和雨棚的大马车。与那些装死人的马车不同,这大马车装饰得很好看,看起来像是哪家富人府上的。有个长脸留胡须的男子正把脑袋从那辆大马车的帘子里伸出来,打量着徐怀谷这要进城的一行人。
他看了片刻,便赶紧下了车,走向一行人,一边殷勤问道:“敢问师父可是从成鹤寺来的白荷大师?”
白荷大师有些困惑地看向他,答道:“正是老衲,请问有何事?”
“原来您就是白荷大师,久仰久仰。”那男子弯腰笑道,“我是陈琮明陈员外府上的管家,我姓史。前些日子您寄了封信给我们员外,说是要来鹤门城一趟,员外便派我在城门口时刻等着,等了好几天,可把您给盼来了。”
他看向白荷大师身边簇拥着的其余人,问道:“诸位师父也是白荷大师的弟子吧?来来来,外边雨大,都请进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