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男子在那小道上
等着,一听见余芹的名字就兴奋地跟了上来,余芹也不恼,原来如此……
那这么看来,反而是自己扰了二人的亲热?
她还是不确定地看向了余芹,余芹不好意思地对她点了点头。
秦观玉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敢情自己闹这么一出,却是惹了大笑话。
再看那男子,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正笑看着她。
秦观玉觉得这男子笑里肯定是带了几分嘲弄的,一时也没法反驳,便结结巴巴说道:“那个……对不住啊,嗯……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余芹本来就是个害羞的女子,被要好的朋友撞见这么一出,脸都红得像那秋日的枫叶一般,又害怕秦观玉回去告诉别人,就赶紧追到了秦观玉身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先跟着观玉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见吧。”
徐怀谷心里有些失落,可见到余芹那羞得耳根子通红的表情,只得暗暗一笑,释然道:“没事,你去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余芹赶紧点点头,拉着秦观玉小跑着就走了。徐怀谷一直目送着二人,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
四周再次恢复寂静,徐怀谷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的滋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且拥吻之时,自己还有意无意间蹭到了她的胸脯,心里还有些痒痒的。
这小妮子可能天生就是个美人的底子,如她母亲一般有着修行的天资,但又从小在山野里长大,所以纯粹带了一股天真烂漫风情。到了这扶摇宗里两年,既是不忘那可爱的性子,气质身段也出落得有仙子气了。果然如那悟剑阁底下的抱剑汉子所说,自己可有福气呢。
徐怀谷想着这些事情,不自觉间笑意爬上了脸。
待得他终于从遐想之中回过了神来,才发现自己正身处这半山腰上,而那一轮弯月正在自己的头顶,正是半夜时分了。
他往四周一瞧,茂密的树林层层叠叠,怪石散落在山间,好一副山间美景,可是却不见一个人。那今晚自己何去何从?难不成就在这里坐一晚上?
徐怀谷懊恼,早知道问问殷子实自己住哪了,要不知道余芹的住所也好啊,至少不会无家可归了。
可现在,他就似乎被抛弃在了这长月峰的半山腰上。
思忖了半晌,他还是不打算就地休息,干脆借着夜色游览一趟扶摇宗,意境应该也很美。
于是徐怀谷便把剑收回鞘中,背着那一只沉重的布袋,一步步地走向山脚下。
……
扶摇宗一座山峰的峰顶,一间宽阔浩大的行宫坐落着。行宫气势恢宏,房梁和檐角上雕龙画凤,鎏金的瓦片负在行宫之上,极尽奢华。
在仙家宗门这么一个清修之地,会有这样一座奢华的建筑,着实有些古怪。但其实,这座行宫算不得是扶摇宗的手笔,而是扶桑国的皇室在扶摇宗山上建下来的。
扶摇宗历史悠长久远,千年前就已经创立了,扶桑国也同样如此。一直以来,扶摇宗都是扶桑国的国教,因此这一宗一国之间的往来十分密切。所以在几百年前,扶桑国便在扶摇宗的山头上选址建了这一座行宫,以便接待皇家的来客。而今晚,这里自然是楚文泽的客场了。
楚文泽坐在一张紫檀花木精心做成的方桌一侧,对面坐了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桌上的茶壶里煮着香茗,冒着热气。房间里只有这二人,周围的侍女和护卫都被屏退了。
楚文泽很擅长应付当下这种场面,这是他从小就一直学习的。他斟了一杯茶,对着对面那男子温和笑道:“罗宗主,久仰大名,这倒还是我第一次见你,我以茶代酒,敬你
一杯。”
被称呼宗主,对面那人自然是扶摇宗主罗忾然。他修行百来年,终于在两年前突破了十境,倒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当时扶桑国送来的贺礼可不少,罗忾然对这位太子殿下也得以礼相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