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看着女子这幅神情,无奈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我打赌,你这次来扶摇宗办的事,绝无成事的可能。不过你要是决心坚定,可以来找我,我叫徐怀谷,说不定能帮你一把。”
那女子斜着瞧一眼他,冷笑道:“切,别假惺惺的,还说要帮我,连真名都不告诉我。我可听得清楚,你和那个弟子说话的时候,明明说自己叫余不合!”
徐怀谷撇了撇嘴,抓一把头发,思来想去,还是把那一句“我不说真名是怕吓着他”给咽了回去。
不过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至于女子怎么做,就不是徐怀谷能做打算的了。
那行人从扶摇宗里走过来,女子远远地就瞧见有一名男子,是那么的眼熟,顿时憋在心里的心酸苦楚全化作了鼻涕眼泪,一下子嚎啕大哭道:“江林阳,你可算来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说罢,她急忙起身想要往前面跑去,哪知跪了一整天,腿都麻了,刚起身就又掉在了地上,那副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徐怀谷没去扶她,倒是那群人中有一名男子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拉起她,似乎有些责怪地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哭道:“你忽然离家,连个信儿都不捎给我,要不是镇子口打铁的李叔告诉我,你跟着一群修士走了,我都不知道你去哪了!现在可好,找了你八年,终于找到你了!”
这女子情绪太激动,忍不住声音高了几分,这一哭闹之下,在场的其余人都看向了那叫做江林阳的男子。
江林阳满头大汗,这可都是他的师兄弟啊,这一闹腾,今后他在宗门里怎么抬得起头来?
他心虚地往周围看了两眼,扶起女子,也不管她腿脚不便,赶紧抓着她就往山门里走去。周围都是识趣之人,也没人去追,他们逐渐消失在了扶摇宗里。
徐怀谷目送着他们远去,心里猜测已中七分,就看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了。
正在他思虑之间,殷子实已经走到了他的眼前,狠狠打量了几眼他,拍着他的肩膀笑骂道:“你这家伙不厚道!你之前对那女子所做之事,我可都看在眼里。好家伙,还和两年前一样心黑!”
徐怀谷嘿嘿一笑,置之不理,第一句话便问道:“余芹过得怎么样?”
殷子实大笑道:“好的很呢!他们都知道余芹是我带回来的,没人敢欺负她,还认识了不少朋友,总之过得很好就是了。怎么,得好好感谢我吧?两顿酒肯定没得跑了!”
徐怀谷狡猾道:“那得看是什么酒,太贵了我可不请你。”
殷子实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批了四字:“心机太深。”
随即,他又揽住徐怀说:“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宗门里,路上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就是。”
徐怀谷还想问和他同来的那几人是做什么的,只见那几人和之前几名弟子换了班,才明白过来扶摇宗的巡逻应该是白天一班,夜晚一班,也就不问了。
于是殷子实亲热地一手揽住徐怀谷的肩膀,二人说说笑笑着走进了山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