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笑着摸了摸头,说:“白姐姐,有话好好说,你打我干什么?”
白小雨浅笑,不理他,姜承错在一旁看着,也笑了起来。
三人之间,依旧很美好。
房间里,喝茶的喝茶,吃酒的吃酒,各人都放下了束缚,尽情谈天说地,却听见房间外面似乎传来了喧闹声,不禁有些好奇。
那喧闹声是从第一层的大堂里传来,三人放下了杯子,走到窗户边往外边看了几眼,却见那一名在大堂里弹古琴的女子面纱不知何时被掀开,正尴尬地用两只手捂住脸颊,其余几名乐伶也慌了神,台上有些狼藉。
徐怀谷远远看去,可见那女子脸颊上有一块不小的烧伤印记,无论她怎么死死捂住,都会露出一点。这女子的古琴弹得极好,本以为长相也一定与她的气质相符,只不过如此看来,确实是有些可惜,而那大堂底下一群人更是已经开始不怀好意地坏笑起哄。
“原来这位姑娘长相如此丑陋,难怪整天遮着面纱!”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这刚喝下去的酒都要吐出来了!”
那一名女子听见这些话,正是戳中她的痛处,不禁急得泪水都流出来了。偏偏那面纱不知如何,怎么也戴不上去,她只得用手捂着脸,凭着泪水从指缝间落下。
徐怀谷看去,那女子身边并无其他人,一定是有修士施了法术,故意要嘲弄她,不禁心中有点恼怒。
姜承错也看不下去,不悦道:“是修士做的,也不知道是谁,都入了修行界,还玩这些无聊的小把戏。”
白小雨抬手,有一丝灵气从天地间聚集,飘向了舞台,为那女子将面纱轻轻戴上,顺便擦干了她的泪水。
就在白小雨出手之时,大堂里却有坐着的一人猛地回头,惊讶地看向了徐怀谷三人所立之处。
白小雨瞪了他一眼,姜承错也不屑地说道:“就是他干的,无耻之人。”
徐怀谷本来也想说他几句,只不过看见那人的相貌之后,突然像是触到了记忆中的某个点,总感觉这人很是面熟,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但又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徐怀谷仔细想去,猛然醒悟过来。那人竟然像极了他从小在青岭的玩伴,张小禾!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徐怀谷又想起邓纸鸢让殷子实带给自己的话,她说张小禾在青岭消失了,不知去向。难道今天如此凑巧,那就是他?
徐怀谷急着要确认这一猜测,又赶紧看向那人,却见那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座位在原地而已。
白小雨和姜承错见风波已经平息,就又回到了房间里坐下,开始喝酒喝茶,说起之前那人的行径来。其中不免谈到了那在修士界中属下流的野修,还有人心品性。
徐怀谷的目光又在大堂里寻找了好几圈,依旧是看不见那人的影子,只好带着疑惑坐了回去。只是虽然坐着喝酒,却没了喝酒的心思了。
白小雨看见徐怀谷神色有些落寞,便关切问道:“怎么了?”
徐怀谷回过了神,抿了一口酒,掩饰地笑了笑,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