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青摇头说:“谷主她曾经说过,每个人都应当有属于自己的一条路。不是说我练剑厉害,就非要练剑不可,如果心中对剑并没有兴趣,不练也罢。我们清风谷还不至于落魄到少了一位七八境的剑修,就要立足不下去的地步。”
左丘寻点头称赞,徐怀谷则是想起了邓纸鸢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传授给你剑修法门,又要孙祥给你金梭符法,并不是一定要你努力修行,境界多高才算对得起我。每个人都应当有自己的路,修为高固然好,但安安静静度过一生也半点不差。”
左丘寻说:“你们谷主还有点意思。”
李思青自豪笑道:“那可不是,我们清风谷谷主在历届谷主之中都算厉害的,七十岁便入了九境,现在东扶摇洲多了好几名十境强者,我们谷主也在往十境修行。”
徐怀谷来了兴趣,问:“现在东扶摇洲的十境有哪些人,说说看?”
“扶摇洲的宗主罗忾然,紫霞宗的宗主崔枯,星月宗宗主梁辰,都是新晋升的十境强者。”
徐怀谷没听见那个他想要知道的名字,便赶紧问道:“那邓纸鸢呢?”
李思青惊奇徐怀谷竟然还知道邓纸鸢,便说:“她早些年其实是东扶摇洲第一个晋升十境的人,不过前些年好像因为一些事情,跌境到了九境,现在还没有传出她晋升十境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没晋升还是藏着。至于那件让她跌境的事情,据说很隐秘,我就不清楚了。”
一行人边聊边喝酒,清风谷的酒还挺好喝,徐怀谷天天和这一群酒鬼们打交道,也能喝酒了,只不过依旧不算爱喝。
喝完酒,已经是午夜时分,月亮都已经升到了头顶正上方,酒楼里的修士也离开了许多,只剩下寥寥几桌人了。
李思青说:“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清风谷里有专门接待外客的地方,比起那仙家客栈绝对只好不坏。”
一行人便打算起身离开,好巧不巧,那边一桌四名女修士也准备走出去,两拨人便在酒楼门口处相遇了。
柳婉儿笑颜如花,问徐怀谷说:“你们住哪?”
徐怀谷还不知道住址,便看向李思青,李思青说:“自然是小落霞峰后院那里。”
柳婉儿点头,对着徐怀谷又笑了一下,就自顾自转身走了。
不过那之前闭眼喝酒的女子安筱雨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了看徐怀谷,说:“你的剑,有点意思。”
徐怀谷莫名其妙,怎么到处都是这么说话神神叨叨的剑修?说几句云里雾里的话,就是高人了?
他没好气回道:“我的剑,和你的剑一模一样。长三尺,有双刃,很没有意思。”
安筱雨冷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大踏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