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此时很是羞恼,这次不仅丢了面子,而且这差事也没有办好。
他咬咬牙,气愤说:“你别太得意!你以为凭你这个小剑修,能够对抗整个兴庆城的官府?你这样子做只会让你身边的小姑娘更不好过!”
徐怀谷昂起头颅,傲视他,说:“弱者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捕头看着徐怀谷眼神里逐渐升起的杀意,噤若寒蝉。
局面就这么对峙着,但是没过多久,就又有一批人马来到了伊家。这次官府的阵势极大,来了近一百官兵,而且带头的那捕头竟然是一名四境的武夫,境界远超徐怀谷。
他没有之前那捕头那么冲动,而是走下马之后来到徐怀谷身边,劝说:“你这是何必呢?我看你如此年轻,剑意又如此凌厉,今后定然有大好前程,何必要和大余国过不去?交出你身边的那个人,我们也不愿意与一名剑修好苗子交恶,我承诺兴庆城将放你离去,之前你伤到官兵的事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徐怀谷坚决地摇头:“不如何,不要再劝我了,我不会让她离开的。今日兴庆城来多少人我就阻多少人,要么全兴庆的官兵都死光,要么我死在这里。”
徐怀谷持剑,后面背一把剑,脸色凝重,看起来并不是开玩笑。
余芹躲在徐怀谷身后,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脑袋也一震,心情很复杂。
那四境武夫似乎是在痛心徐怀谷的不听劝,说:“给你面子你不要,还口出狂言!莫说整个兴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人,便可以制服你!”
他站在徐怀谷对面,微微弯腰,扎起袖口,也是一股拳意散发而来,与徐怀谷的剑意正面对峙,倒也不分上下。
他不像之前那一名三境武夫使用一把刀,而是只以自己的拳头为武器,每一次出拳都会掀起一阵风呼啸而过,比起那刀法不仅精妙许多,而且很难防御。
这就是武夫得天独厚的优势,同境界的武夫在近身对战之间,绝对远远强于普通的修士和剑修,这是因为武夫修炼的是体内的那一股真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修士在近战之时各种法宝和神通却不好使用,所以便有武夫那“一臂之间,天下修士尽需低我一头”的说法。
徐怀谷依旧持剑前去厮杀,但是这一次远远没有上一次轻松,战局很快就陷入了僵持,而且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很是惊险。
黄善在一边心里很震惊,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徐怀谷真正使出全力之后的实力,竟然能够和一名四境武夫在近战中不落下风,而且他还只有二境而已!
跨境交战本来就被全面压制,何况徐怀谷还比对手低了两境!这真的是黄善平生第一次所见,一名剑修竟然可以与比自己高两境的人打出平手,黄善自问如果是自己与那武夫交战也无法做的比徐怀谷更好,
在他的眼里,徐怀谷似乎还只是那个跟在白小雨身后需要白小雨时刻照看的那个低阶修士,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强的实力,
徐怀
谷的战力,已经可以和他自己持平了,这让黄善不得不正视徐怀谷起来。
修士界一向不论年龄,都是以修为来论尊卑,现在徐怀谷的潜力,很值得黄善认真相对,说不定这个和他喝酒吃饭的人有一天真的就会成为那一剑开江断海的大剑仙!
黄善在暗自忖度这今后该怎么与徐怀谷相处,而被余芹保护着的余芹此时却在经历及其艰难的挣扎。
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说出愿意为她而死的话语,转身便与整座兴庆城作对,不惧丝毫,不知不觉泪水就盈眶。
徐怀谷每出一剑,每一次与那武夫交手一次,余芹的心里就更紧张一分。
是自己拖累了他,一直都是自己在拖累他,而他却甘愿用性命去保护她,只是为了余安死前的那个承诺吗?难道只是因为想要报答余安的救命之恩吗?
余芹泪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