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余芹身子骨撑不住,便走近了亭子里,放下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轻轻拍醒余芹,提醒道:“余姑娘,别在这里面睡了,小心着凉。”
余芹迷迷糊糊地醒来,还真的感觉头疼欲裂,喉咙火烧一般疼,是染上风寒了。
余芹看着伊芸就站在她眼前,有点不自信低下头,沙哑说道:“昨夜实在睡不着觉,便到了园子里来走走,结果不明不白就在亭子里睡着了。”
伊芸善意地浅笑,关切问道:“余姑娘今日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确实有点不舒服,应该是染上风寒了。”
“那余姑娘确实有点不小心,你这样折损自己身子,你那位哥哥要心疼的。”
余芹鼓气说:“他不是我哥哥。”
伊芸掩嘴一笑,打趣说:“那就是余姑娘的青梅竹马?不消余姑娘说,那位公子哥还真是俊俏得紧,余姑娘可是好福气,要好好珍惜。”
余芹不知道怀了哪门子心思,没有否认青梅竹马这一说法。
她不想再谈论徐怀谷,便问伊芸说:“家父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伊芸高兴地说:“多亏了黄仙长昨日夜晚帮忙,用一张驱鬼的符箓压制住了鬼术,父亲他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醒不过来,我已经知足了。”
余芹也笑着说:“那就好,我相信他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伊芸道谢,然后指了一下放在余芹身边的那碗粥,说:“余姑娘先趁热喝了热粥,我等会就给你去熬治风寒的药,我们伊家有一个方子,治风寒有奇效。”
余芹突然感觉一股暖流自心田流淌而出,很是温暖,便把心里对伊芸的那一点不痛快丢掉了。
伊芸辞别之后,余芹还看着伊芸远去的背影。
伊芸连走起路来都很是端庄,娉婷动人,余芹既有点羡慕,也有点发愁。
......
修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徐怀谷也从修行之中清醒过来,他一走出房门便看见了伊芸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等着他。
伊芸今日穿了一身薄纱白裙,着一双云纹青鞋,发髻被挽作年轻女子爱用的柳烟样式,是精心打扮过了的。
她一看见徐怀谷出来,便走到他身边去,轻笑着说:“徐公子终于修行出来了?”
“对,不知伊姑娘找我有何事?”
“家父的病已经被黄仙长压制住了,没有了生命危险。仙长们的大恩大德伊家没齿难忘,虽然现在无法报答,但是今后必将报答。所以今日想着我们伊家做东,大家今日不如聚在一起吃顿饭,虽然仙长们肯定看不起一顿饭,但是也算尽我们伊家一点心意。”
徐怀谷修行了一天,也觉得有点乏味,就答应说:“那好,我现在就可以去,你去叫上其他人一起吧。”
伊芸笑道:“还要叫上谁?大家都已经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