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仓央终于松了一口气,绷
紧的身子也放松下来。她说:“既然是我求你帮忙,这些琐碎事情我自然会帮你打点好。”
她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块令牌,对徐怀谷说:“这是一块御前近侍的令牌,你带着这块令牌进去就可以进去皇宫的阵法里。父皇最近换近侍换的很频繁,不会认出你来的。记住,你只要观察一下父皇的情况就可以了。但若是真的能够见到白小雨,也不妨去相认,但要是因此会引出什么后果,可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她说完后,有些失落,对徐怀谷说道:“唉,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这么利用你和白小雨的感情。但是……”
她的眼神严肃起来,“我在皇宫里见到的人多半就是白小雨。既然她被牵扯到了这件事里面,你必须要仔细想想她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进入这件事的。千万不要忘记……她是妖。”
徐怀谷一听她说白小雨是妖,便有些恼怒:“你的意思是说她加入了妖宗,帮他们做事?”
林仓央说:“极有可能。她这几年消失,而当时在滨西时,妖宗也有人马在那里,所以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用说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会那样做的,你不用再挑拨我和白小雨。”
林仓央看了看徐怀谷坚定的眼神,仿佛泄了气一般,有点委屈地说:“挑拨?呵……我承认,我确实羡慕你们的感情那般美好,但绝对没有挑拨的意味。
我自从出身就是公主,你以为我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没错,我住着好的宫殿,吃着最好的山珍,享受天下人的敬仰,但是我的感情呢?我的所有感情都是虚伪的,是有目的的,全部都是蝇营苟且!”
林仓央隐隐竟然有了一点哭声:“今晚我又要失去一段感情了,对吧?”
伶儿站在旁边,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林仓央在眼前这个男子面前肆意发泄心中的委屈,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几分她的心思。
徐怀谷则是有些头疼。
本来他是有点反感林仓央今天这件事的做法,但现在被林仓央这一番话说下来,他又狠不下心,听起来林仓央也挺可怜的。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难处,无论是渔民樵夫还是王侯公主,只要是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有拘束,天地和情欲就是牢笼。
连大余皇帝林宏治也没有办法避免。兴庆城的居民庆祝节日的时候,他必须要为各种事务忙得焦头烂额,还有人要刺杀他。
他总算有点理解那天邓纸鸢对他所
说的话。
天地之下,人人都只是笼中鸟雀。有人羽翼丰满,有人尚开始蹒跚学步,但是,只要还在天地间一天,就不会有绝对的自由。